，橘之源就会黄。”周正开心地说道。
“这只是第一部，接下来我要把他打回原形。”王庆军说完后推了推眼上的金丝眼镜。
他往上推眼镜的动作简直跟周行一模一样。
“小正，你和椰树集团的王总联系了吗？”
“王叔，我已经联系过了。他说会把王凯直接派过来经营椰子汁。”
“很好，等王凯到了，咱们就给他致命一击。”
其他厂家山寨的速度非常快，他们生产的饮料价格比橘之源低，口感都差不多。由于乐南村的橘子全部供应给了橘之源，他们用其他水果代替了橘子。
在这之前，橘之源可以说垄断了果汁这一块，现在垄断的地位彻底地被其他厂商撼动了。
李凡一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，他绞尽脑汁的在想各种对策。
面对其他厂商已经形成的燎原之势，他有点慌。
现在的情况是劣币驱逐良币，橘之源逐渐出局。
只能到这里了吗？
也许这一次真的只能到这里了。
他再次想起了被疫情支配的恐惧。
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，他走过去接通。
“小凡啊，展柜上的橘之源卖不动了，上星期进的货到现在只卖了五分之一。”
“吴叔，我知道这个情况，其他地方也一样，橘之源确实滞销了。你们把橘之源直接下架吧，之前咱们的约定就此作废。”
“小凡，你吴叔可做不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，要不通过打折来做促销吧，就像你提出来的天天特价的活动一样。”吴建军建议道。
“谢谢了，吴叔，展架上剩下的货你看着处理吧，实在卖不动的话就退回来，促销产生的损失由我来承担。”
“小凡，你不要说这样的话，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，我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你抛下。需要叔帮忙的话，你只管说。”
吴建军的一番话着实暖心，可是现在的境况已经不是单靠几个人能够解决的了。在历史的车轮之下，任何人都是蝼蚁。
他走出办公室后朝白城钢厂走去。
大门上的红漆在风吹雨淋之下已经剥落了许多，他推开门走了进去，很长时间没有打理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。
他朝着楼上的水塔看去，那天发生在水塔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。
当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，他紧紧地抱着李卫国，最终避免了一出惨剧，他在职工面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都已经随风而去。
他好像瞬间老了，连走了都提不起力气。最终，他跪在了地上，无力地捶打着地面。一边锤一边说：“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？两世为人并没有改变什么。”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他收拾好心情后缓缓走出了钢厂。
“哥哥，你回来啦？”灵儿看到他后，一如既往地那么开心，丝毫没有察觉出他情绪上的变化。
“凡子，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？我们等你很久了，快坐下来吃饭。”李卫国的话让他眼眶一酸。
就算一切都失去，他还有家人不是吗？
只要有家人，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。刘欢的那首《从头再来》在他耳边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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