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话。
“我给你煮碗粥，再配上点小菜，可以吗？费因说你要清淡饮食，嘶……好麻好麻……”江酌自顾自敲着腿，一瘸一拐地就要走出卧室。
“等等。”
沈暮忽然出声。
江酌立刻停下，急切地走到沈暮身边：“怎么了，是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沈暮冷淡的双眼就那么看着他，嗓音也像是浸在冰里：“江酌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？”
又来了又来了。这个问题又来了。
江酌很是苦恼。这可是沈暮第二次问他了，他要是再不好好回答，说不定沈暮的黑化值还要继续上涨。
他决定来一波反向操作。
“为了补偿你啊。”
过了一会儿，江酌低声道。
补偿？
这个词让沈暮心里一跳，似一把足以燎原的火，开始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。
补偿什么？江酌没往下说，但沈暮心知肚明。
对自己的那些虐待与羞辱，岂是一句轻飘飘的补偿就能扯平的！？
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，沈暮冷笑：“怎么补偿，你告诉我。”
江酌再次蹲下去，仰视着沈暮：“之前是我做错了，现在……你想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“怎么样都可以？”沈暮神色讥讽，语气也带了些恶狠狠，“我想杀了你，也可以？”
“当然。”
江酌没有一秒的犹豫，目光极度认真：“我知道你想杀了我，没问题，你什么时候动手，我都不会反抗。”
沈暮愣住了，他不由得开始在江酌脸上寻找表演的痕迹。
但江酌面不改色，非常真诚，漆黑的瞳仁倒映出沈暮的面庞，仿佛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了：“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我想看你彻底恢复好了，才能安心地去死。”
＊
联邦军事总部。
大楼高耸，一圈一圈的螺旋式通道建筑在大楼外侧，偶尔几辆悬浮车停落其中。
卡尔坐在办公桌后，指尖捻过层层报告，随后他扬起手臂，又将它们狠狠摔向站在面前的兰斯特。
“都几天了！为什么还是找不到！？”
一沓报告劈头盖脸砸向兰斯特，锋利的边缘在男人额角割出一道血痕，他垂下头，语气里满是歉意：“对不起，元帅，我们正在全力寻找，沈暮战舰的残骸已经发现一部分了，估计白盒子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“我不要很快，”卡尔彻底爆发，“我要立刻！马上！必须要把它销毁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滚出去！！给我继续找，找不到就别想休息！”
伴随着关门声，卡尔颓然坐到沙发上，将手腕搭在额前，长舒一口气。
虽然他成功让沈暮陨落神坛，但过程非常不顺利。
当时沈暮正与敌方对战，他趁虚而入，击落了沈暮的战舰，不过因为过于紧张，他的炮火打歪了，并没有让沈暮丧命。
沈暮连人带战舰一起掉进海里，被救上来之后，高层又命人去捞战舰残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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