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看出。
这老头儿就是这一处的贼王。
我们一群人进门，这老头儿也不看我们。
磕着瓜子，哑着嗓子问：
“全子，闹闹哄哄，是怎么个情况啊？”
全哥立刻心谨慎的道：
“柳爷，刚盘了下。不像是点子，是来找朵。看样子，也是八门的人……”
全哥着。便把我扎在贼身上的那张钢扑克，递了上去。
柳爷接过来，左右看了看，才道：
“呦，玩意儿不错嘛。是千门、彩门，还是挂子门的？”
着，柳爷抬头瞟了我一眼。
彩门，前面我曾过。
而挂子门，指的是走江湖，武把式卖艺的。
有些武把式，也会弄些巧的暗器来展示。
所以，柳爷才错以为，我可能是挂子门的。
没等我话。柳爷便把扑克牌放到桌上，又道：
“找朵，可圈子也不对啊？朵也不在咱这儿，你是不是踏错圈儿了？”
一听这柳爷，居然也认识朵。
我便上前一步，拱手致礼。
“柳爷，我是朵的哥哥。丫头几天没见影了。我这着急，所以冒犯了您。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打听下，看看有没有荣门的人，见过朵！”
柳爷这才正眼看了我一下。
依旧咔咔的磕着瓜子。
“非亲非故，咱凭什么帮你？”
“的确是我唐突。这样，柳爷，您开个价！只要您帮我打听到朵的去处，我绝不还价！”
“开价？”
柳爷呵的一声，冷笑了下。
指着院子里的人，慢条斯理的道：
“看看，家里的，外头的。我这些徒子徒孙，每天孝敬我的供果儿，我都愁怎么花呢。咱什么都缺，就不缺这红蓝皮子，你子现在让我开价？呵！我怎么开？”
柳爷口中的红蓝皮子，指的是百元大钞。
两千年左右的一百块，有红色和蓝色两种。
当然，柳爷的话，虽然有显摆的成分。
但，绝不夸张。
据我所知，各个区域的贼王，自己不上路。
都由手底下的贼们，去干这些勾当。
而他们，就坐等收钱。
至于有些不开张，或者藏私的贼，还要受到严厉的惩罚。
“柳爷，那您，您怎么能帮我找朵？”
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。
我虽不是轻易服软的人。
但为了找到朵，我也只能低声下气。
柳爷拖起茶碗。
摇着头，轻轻吹了下。
抿了一口，才又问我：
“你，认识牛老？”
“认识！”
我话音一落。
老黑立刻补充了一句。
“牛老住院，就是我们六爷出的钱！”
“哦？”
柳爷有些惊讶的看着我，又问。
“出了多少？”
“三十！”
柳爷微微点头。
“不错，给看个座！”
放下茶杯，柳爷吩咐一声。
女人立刻拿过一把椅子，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看来，能让柳爷赏座。
在他们这个圈子里，应该是很荣幸一件事。
“和牛老怎么认识的？”
柳爷问了一句。
我便把和牛老认识的过程，简单了一下。
一讲完，柳爷便对我竖起个大拇指，赞叹道：
“得，柳爷我这人，没什么道义。但我对讲道义的人，向来是高看一眼。这样，冲你这事儿做的这么漂亮，我今天就得帮你找到那野丫头！”
着，柳爷便冲着全哥吩咐：
“全子，通知咱们的白日鬼，去给我打听一下，野丫头跑哪儿疯去了。另外，把踏早青和跑灯花的人，也都派出去。就是把哈北城给我翻个个来，也要打听出野丫头的去处！”
“好嘞，柳爷！”
全哥答应一声。
便把身边的人，立刻遣散出去。
而柳爷的白日鬼，指的是专门在白天行窃的偷。
踏早青，是指天还未亮时，就动手的贼。
至于跑灯花，的就是傍晚之后，出门盗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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